三ldquo海rdquo归一 [复制链接]

三“海”归一

——“外头”的《红楼梦》之八

罗伯特·弗罗斯特说过，文学始于地理；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，艺术源于生活。小说《红楼梦》大概也不例外。《红楼梦》第五十三回，“外头”的“山坳海沿子上”的气象和物产，应为彼时山海关外辽西走廊的真实写照。“都中”（今北京）和“南京”（昔江宁）不属于虚构，“外头”和“山坳海沿子”没必要虚构。作为故事背景中非同寻常的“第三地点”——张爱玲著《红楼梦魇》所称荣宁两府主要收入来源地，在《红楼梦》中都有怎样的呈现呢？通过文本内外的相应元素的比对，探索《红楼梦》与“外头”暨“山坳海沿子”在地理和人文等层面的渊源，可谓笔者的初衷。

剪烛西窗夜漏频，旅怀遥想客中身。

土人举火惊村*，闽客扬帆祭海神。

待月观潮悬潋滟，看山走马踏嶙峋。

当年游屐存空匣，门掩潇条懒是真。

清代敦敏的《秋夜偶思丁丑岁客居锦州天桥厂正此时也因感成长句》里的“海”，即“西海口”的“海”。

“锦州的西海口曾是著名的商业港口，清朝中期至营口开埠之前，山东、河北、福建、广东的商船满载着货物在这里停靠，东北以及内蒙古的特产从这里装船，运往全国和世界各地”——人民网（）《营口开埠前锦州西海口是东北唯一的商港》。文章说，如今的西海口村，隶属于天桥街道。

今日天桥街道，即敦敏“客居”的“天桥厂”。

曹雪芹笔下的三处“海”，好友敦敏笔下的“海”，应属同一处“海”。

第一处：灌愁海

《红楼梦》第一回的“灌愁海”，系接纳“灵河”之“海”。这是文本。

大小“灵河”，都流入“外头”的“山坳海沿子上”的海。这是地理。

“《红楼梦》中虚构的仙境中的地名，比喻苦愁之情很深。”——周汝昌主编《红楼梦辞典》（广东人民出版社年下同）中“灌愁海”之释文。就海言海，是否缺乏系统考量？包括文本内部的系统考量，以及文本与地理之间的系统考量。

第二处：西海沿子

《红楼梦》第五十二回的“西海沿子”，可谓西海口的别称，同时也是“山坳海沿子”的前导。

西海口，“西海沿子”，都属于“西海”，这是地理；“西海沿子”，“山坳海沿子”，都带有“海沿子”，这是文本。

第三处：山坳海沿子

第五十三回的“山坳海沿子”，应该临近山海关。既是文本，也是地理。因为“山坳”紧邻“海沿子”，方有“山海关”之谓。

周汝昌主编《红楼梦辞典》将“山坳海沿子”释为“山沟海边，指边缘偏僻的地方。”有无避实就虚之嫌之嫌呢？

邓加荣著《全面破译红楼梦》，通过对路程、地势和物产等的“破译”，将“山坳海沿子上”的“黑山村”锁定在山海关外的锦州黑山县：

这黑山村确是万万不能在丰润与宝坻离京城不过一二百里路的地方。因为就书上所写，虽然是路上有雪，但这么近的地方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一个多月呀！至多，也就是两三天的事儿。

从走的这路程来看，说它指的是锦州东北的黑山县还是比较恰当的。

再从地势上来看，黑山县背靠医巫闾山脉，面对着辽阔的渤海。这黑山县里的人，可不就是山坳海沿子上的人嘛！

从他们进贡的东西来说，正是黑山这个山坳海沿子上的地方容易置办得到的。

邓加荣，吉林长白山人，自号“白山智叟”。经过二十余年的研究考证，“破译”出《红楼梦》中许多难点、疑点和热点问题，较早提出《红楼梦》背景的“长白山说”。

既执着于“长白山说”，又能突破地域藩篱，邓加荣先生实事求是的治学精神，令人钦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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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歌，曾用名吴戈。高级经济师。市级非物遗“锦州方言”代表性传承人。锦州市“最佳写书人”。锦州市作家协会会员，辽西区域文化研究会副会长，锦州市凌河区作家协会前主席，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，辽宁省语言学会会员。内蒙古自治区摄影家协会会员，中国工业摄影协会会员。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。散文《丁香雨》入选庆祝内蒙古自治区成立七十周年《赛努呼和浩特系列文集·散文集》。出版专著《东北方言注疏》（白山出版社年），参加编著《人文锦州·民俗风情卷·锦州方言》（辽宁人民出版社年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