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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5/8 18:1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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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克用的日子不好过,曾几何时,死敌朱温像蒙娜丽莎般见谁都微笑,就算当了汴州老大,也不过一副拉兄弟一把的可怜样。可转眼间就已经称上了帝,而自己却缩在太原城内不敢轻出。(也许在听说朱温把围他的氏叔琮给斩了时,他那颗受伤的心灵会感到些许的安慰。)

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?让天下人胆寒不是我李鸦儿的专利吗?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!

李克用给手下出了一个思考题:不贮粮食,怎么招募到士兵?没有士兵,又怎么去击败敌人?不修城池,怎么防御敌人?

李克用的秘书李袭吉就此写了一个报告,他说:粮食多了,国家富强也不一定富强,兵多也不一样强盛,百姓只会归附于有德的君主。

这个话,孟子曾经说过:何必曰利,亦有仁义而已矣。

强横的武力是霸道,通神的谋略是慧道,严酷的刑罚是法道,能言善辩是诡道。这些都不能得到天下。

唯仁义才是王道。

太原的第一智囊盖寓告诉李克用:没事不要修乱七八糟的建筑劳命伤财,少收点税,多找一些有才能的人来做事。

这是盖寓给李克用的遗言,他死于九零五年的三月。

李克用似乎找到了这一把夺天下的钥匙,他开始变了,从前的李克用振臂高呼:走,跟我抢钱去。

现在他不再这样,他开始约束手下,治理辖区,寻访贤人,他更很少领兵出城,李晔被朱温从凤翔“请”回了长安,他不动。崔四入在长安开始招兵,他只是惨笑:国家只怕就要亡在这个人的手里。李晔被朱温搬到了洛阳他也无动于衷。甚至李晔被杀,他仍然没有任何的表示。

当一个武夫开始懂得运用大脑时,当一个横冲直撞的人也开始学着隐忍时,这个人就真正成为了一个可怕的人。

李克用压抑着冲动的血液,微眯着眼睛,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,仔细捕捉着外面发生的每个细节,寻找击败敌人的方法。很快,他似乎找到了一个方法,准确说,他找到一个可以结盟的人。

异族的兄弟

公元907年的五月,李克用出太原。

李克用已经很久没有到外面的世界来看看了,曾经的他东征西战,要么在战场,要么就在去战场的路,可自从当日氏叔琮二围太原后,他就在太原内呆着没出来过。

这一次,他出城策马直奔云州,云州,是他的第一块地盘,他到那里,倒不是因为年纪大了,要去老地方看看熟人,怀怀旧。

他要去见一个人,这个人要在以前,他是不屑与之交往的,这不奇怪,年轻时的李克用向来瞧不上别人。可今天不同了,朱老贼都当皇帝了,再不团结两个同志,怎么组团打老怪?

传说这个人手里握有四十万兵马,李克用相信只要能争取到他的支持,越过黄河,打到汴州不成问题。

这个人姓耶律,名亿,字阿保机,契丹人。

契丹,北方的游牧民族,一开始在东北的辽河一带活动,后来他们建立了一个政权叫辽,疆域比同期的北宋还要宽,更占着地理优势经常跑到中原搞搞武装致富(打劫),与当时的西夏,北宋一起上演了加强版的三国演义。

而说起契丹人,喜欢评书的都知道一个叫萧太后的厉害老太婆,与杨家将大战幽云十六州,而喜欢武侠的没有人不知道那个会降龙十八掌,在中原长大,统领过天下第一帮丐帮的大侠萧峰。

萧峰当然是虚构的,萧太后这个人是有的,也确实是个彪悍的妇道人家。而契丹族第一个传奇人物是阿保机。

阿保机出身于契丹贵族,据说出生时就像三岁的小孩那么大,看来其母亲怀孕时没有节食,啃了太多的羊排,产下了一个超大婴。他下地就能爬,不久就会说话。幸亏没有说见风就长,落地就跑,不然大家得误会是哪吒转世。

他出生那年,契丹还处在原始的氏族部落社会,这样的社会就是感情好时,大家一块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。感情不好时,砍你的脑袋,抢你的老婆。阿保机的祖父就是一次内哄中被干掉了,他的父亲远走他乡。祖母为了保护他,将他的脸涂拉黑,然后藏在别人的帐篷。

这个满脸乌黑的小脸就孤独的一个人在帐房里爬着,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孩将改变契丹人的命运,影响中华数百年的历史。

在没有人察觉的地方,阿保机长大了,好日子也终于来了。其伯父掌握了契丹的大权。而他成长为一个好的沙场胚子。高达九尺,不知道是按那个朝代的尺寸算的,但最低也近二米。而且史书写他丰上锐下。什么叫上丰下锐我一直不太理解,直到有一天,我在看动画片,一个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突然出现在屏幕上。

丰上锐下原来就是胸肌发达的意思。

阿保机的力气很大,能拉三百斤,骑射本领也是很强的,游牧民族嘛,不会拉小提琴,但会拉马蹄琴,不会骑墙,骑射是要学会的。

在与草原各部落的争斗中,阿保机展露了过人的军事本领,屡立战功。不久后,他成为契丹的军事首领,领着部落横扫北疆,可以说只要风吹草低,就可以见到契丹人的牛羊和战马。

当然,草原满足不了马背民族的心,从秦汉时的匈奴,到隋唐时的突厥,当他们积蓄起力量,南牧就成为最终极的目标。

翻过长城,南边是花花的世界。

中原不是那么好去的,虽然已经不是犯我强汉,虽远必诛的大汉朝,也不是国力强盛,万国来朝的的大唐鼎盛期,但在草原地界无敌的契丹人南下时还是在一个人的手里吃不少苦头。

这个人是雅号刘窟头的幽州节度使刘仁恭。

刘仁恭同志的名声不太好,忘恩负义,借了李克用的兵马拿下了幽州,却过河拆桥,反戈相击。堪称农夫与蛇的现实版,但就刘仁恭的本职工作实事求是的说,他是大唐朝优秀的边防战士。

在当幽州节度使以前,他喝西风,冒风雪,战斗在国家的边防第一线。而且此人是个有头脑的家伙。在与游牧民族多年交往当中,他掌握住了对手的命门:草。

北方的游牧民族政权在政治经济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,却在与中原的农耕政权的相斗后中屡屡占上风,有一个重要的客观因素是因为他们有马,机动性强,打得赢时追着你打,打不过转身就跑。

刘仁恭同志审时度势,抓住对方弱点,你不就靠马吗,我把你的四条腿废掉。

秋天到了,大雁南飞了,刘仁恭出动了,他派出了小分队,翻过摘星岭(今天的河北滦平县的十八盘古道),深入到契丹人的腹地。

这支小分队堪称特种部队,都是从幽州边防军里精挑细选出来的,平时不用出战,专等秋天到的这一天才出工。

到了契丹人的地盘,东打一下,西攻一下。用敌人的骚扰战术将对方搞得疲惫不堪,用的正是慕容家的成名绝技:以彼之技还施彼身。

可骚扰只是没事时用实战锻练队伍,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。

很快,冬天来了,草原上降下了第一道霜,这个时候,契丹人开始赶着牛羊马儿到南边换场。

在南方,有犹绿的青草,那是他们的希望。

希望转眼变成绝望,到了地方后,一看,不敢相信,揉揉眼睛再看,仍不信,跳到马背上放眼再看。

这下信了,冬天的北风那个吹。卷一地灰烬。以前的过冬储备牧场已经成了火化场。

纵火犯就是刘仁恭的手下。

真是人祸猛于虎,没有了草地的牧群等不了春风吹又生,契丹人的马大多饿死。没有办法,只好把以前辛辛苦苦弄来的钱再搭上良马跟刘仁恭买牧草,以求这位幽帅第二年下手时留点情,不要烧得太干净。

当然,以为契丹人本性纯朴,好说话,易对付那是不正确的,很快,契丹人的报复行动就来了。

一只数万的骑兵在向幽州进发,领军的是阿保机的大舅子。这会,契丹人已经打听清楚了,那位历害的幽州节度使刘仁恭已经不复当年勇,最近经常在山顶别墅里里练仙丹求羽化。

此去,一定能成功!

雄赳赳,气昂昂,胡马萧萧行车忙,弓强箭长刀磨光,值钱玩意都抢完。

进入渝关(河北秦皇岛市东山海关),前面是第一站:边防军镇平州(河北卢龙县)。

在这里驻防的是刘仁恭的小儿子刘守光。

刘仁恭的大儿子都在沧州当节度使了,刘守光却在这天寒地冻的边防线喝西北风,这也太偏心了,就算为了锻炼儿子也不能这样干,万一出个意外什么的被敌人弄死了呢。

在送儿子出幽州时,刘仁恭倒真是喊道:畜生,你最好死在外面。

刘守光同学是被刘仁恭赶出家门的,通俗点讲,刘仁恭已经当没生过这个儿子(不为子数)。这也不能怪刘仁恭同志,因为就刘守光做下那露面的事没被打死已经算走运了。

他勾搭上了父亲最喜欢的小老婆。

刘仁恭同志毕竟年纪大了,又藏了那么多小姑娘在山顶别墅里,难免有些血气不继,被儿子趁虚而入。

东床事发,刘守光被老子赶出幽州,下放到边境劳动改造。

走之时,刘守光没有说话,亦没有回头,骑着马奔向前线,离开繁华的大都市,在他前面等待的他的将是艰苦的环境,凶险的敌人。他将在那里一洗身上的浮躁,寻找属于自己的力量。

幽州,我还会回来的。

到平州后,刘守光拉扰士兵,结交朋友,锻炼身子,时不时还出去实战演练一下,他已经从一名花花公子变成了花花大兵,花心依旧,可大兵是会杀人的。

在听到契丹大举进犯时,刘守光不但没有进攻,反而在城下大开宴席,杀猪宰羊,沽酒烤肉,仿佛来的不是手持凶器的敌人,而是亲人解放军。

准备妥当,刘守光派出使者到契丹军营,发出了邀请:你们远道而来,辛苦了,请到平州城下,我们已经备好了酒菜。

按理说,双方对阵剑拔弩张就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,这边人家却要请吃饭,这饭里要么下了砒霜,要么鱼里裹了短剑,就是饿成马也不该去吃,可契丹人欣然赴约,还中高层干部同去同去,一个不漏。

看来,民间传言,干部都是吃货并不全是妄言。

也可能契丹人民刚从原始社会转型,文化水平不高,没有看过史记,不知道什么叫鸿门宴。也有可能刘守光跟父亲爱妾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传遍了长城内外,弄得友邦都略有耳闻,才以为这位儿子欲跟自己结盟,跟父亲决裂。

契丹人喜出望外,早早腾空了肠胃,准备大祭五脏庙。

平州城下,双方举行了一场气氛热烈的酒会。民族团结,世界和平得到了充分体现,尤其是远方的客人,在宴会上万分感动。喝到兴致处,众位如春风拂面,热血暖身,华气升丹田。

来,干了,兄弟真讲究。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,得钱分一半,夺地划一块,娶妻。。。。。  契丹的大小领导们举杯招呼,大有要与刘守光小朋友插香烛喝鸡血拜把子之势。

如果他们知道刘守光对亲兄弟都是如冬天般寒冷,就不会这样想了。

酒喝够了,路走颠倒,口吐巨舌,四脚张狂,铃眼迷离。。。。摔杯为号咧!

伏兵四处,立马将这一众契丹干部缴了杯子,绑在一块,当时,契丹人哭成一团,致富远征团到了中原门口,没放一枪,没沾滴血,一顿吃的就全部当了俘虏。

契丹同志真不幸,本以为能碰上一位败家儿,却不想对方是一位狡诈凶狠尽得父亲真传的高干子弟。

经过清点人数,发现队伍中有点职称的契丹干部全被抓了。据记载,这里面还有一位契丹小王子,这不亏大了,打劫团伙的骨干成员全部落网。

没多久,契丹人赶着他的马车,带着他的银子将这些俘虏赎了回去。

中原,不是游乐场,岂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。

史书上将这次愉快的宴会称为牛酒之会。

刘仁恭父子是契丹人的苦手,却是阿保机的福音。契丹可汗因为在与刘仁恭的较量当中丧权辱族,做了亏本买卖,丢尽了面子,下一届契丹首领大选举时,原契丹杠把子被罢免了。

新上任的契丹可汗正是阿保机。

新上任的阿保机是苦恼的,能力越大,职位越高,责任越大,他骑着马在长城一线转悠,渝关、雁门关、山海关、紫荆关、娘子关、居庸关。。。。。那一个能为自己打开?

阿保机需要一个漏洞。而此时,势穷的李克用困在太原,忧虑莫名,他需要一个帮手。

茫茫人海之中,他们互相看到了对方。

公元九零五年的夏天,云州城郊,两个相隔数千里的枭雄怀着各自的目的走到了一起。这一次会面并不是在一个和的气氛下展开的。与会双方不是传统盟友,尤其是阿保机的记录不那么友善,在这些年因为过不了幽州,他经常转到李克用的地盘活动。

出太原时,还有人向李克用建议干脆给阿保机来一个瓮中捉鳖,彻底消灭这伙人,永除边患。

李克用表示现在我要干大事,那有仇敌没灭亡,就失信于民族同胞的(仇敌未灭而失信夷狄,自亡之道也。)

其实阿保机也不笨,他到云州来是有准备的,领了三十万大军前来(据说是按腿数计算的,包括马腿)。这不像是来参加沟通友谊互通有无共创未来的联谊大会,反而像是黑社会数人头谈判的。谈得好,大家就是兄弟,万一谈崩了,也不走空趟,顺手抢一把。

城外旧日沙场,会谈双方列阵相对,之间隔了五里。那会没有视频开网络会议,也没有手机开电话会议,这两位隔了这么远,难不成都练有千里传音这样的绝技?

原因在于大家都领了兵的,要是走的近了,万一出个意外擦伤走火,本来寻求合作的大会指不定演变成一场火拼。

李克用骑在马上,叫来了一个人,吩咐了一句。

那人领命而去,不过一会,拿了一大酒杯出来,里面倒满了酒,然后翻身上马,一手执缰绳,一手持酒杯,双脚一夹,直向阿保机的阵营冲去。端的好骑技,近七十码的速度却如踏平地,滴酒未洒,不一刻,绝尘而去。

时间在一点点过去,李克用闭着双眼,松开缰绳,似乎入定。那会,他又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,受挫折的他奔到草原,寄身在鞑靼人的保护下。人家要取他的性命,他却用自己出神的箭术折服了对手。

他一向把握着自己的命运,难道今天开始,自己要把未来放到别人的手里?

不!

如果对方想打,我们就跟他打。

那一刻,李克用也忘了自己是前来求合作的。

就在这时,远方传来了马蹄声,李克用猛地睁开眼,一人骑着马踏尘而来。

渐渐地,骑马人近了,李克用松了一口气,这口气不全是为自己松的,也是为对方。来人是一位契丹人,他的手上举着酒杯。

那酒杯在李克用的眼里,不是单纯的盛酒器,而是和平鸽,是橄榄,它传递着友好信息。

好了,现在大家可以坐下来谈了。在一间帐篷里,阿保机与李克用的手握在了一起。这次握手是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一次握手。

在帐篷里,两位把酒言欢,煮酒论英雄,阿保机云:论天下英雄,唯使君与俺也。

据说两位喝的有点多,异性喝多了会乱性,同性喝多了会乱认异性兄弟,两人当下就拜了把子,李克用年长为兄,阿保机后生为弟。

当然,很多年前,在上源驿,李克用也叫朱温兄弟来着。

喝着,阿保机问了一个问题:我们那里经常搞选举换头头,要是以后我下台了,我们还是兄弟吗?

契丹有八部,阿保机只是其中一部的酋长,八个部落隔三年选一位上来统领各部。

李克用教了他一招:哥哥我在太原也经常被换,不理他就是。

说到这里,李克用的声音有些低沉,当年,他就被李晔撤过职,现在,李晔已经驾鹤西去。自己还指望着这位契丹人借点兵马给他好杀到汴州为李晔报仇。

“梁将篡唐(汴州又称大梁),兄弟借我二万精骑,我今年冬天就杀到汴州,为国灭贼。”

“好说。”阿保机大手一挥,真爽快人,亚克西也。

事情很快就谈妥了,阿保机助晋攻梁,事成之后,李克用帮着阿保机对付刘仁恭。这对李克用来说是个绝佳的军事合作。在这个世界上,朱温是他的头号敌人,刘仁恭可以排第二号。

那时,他没想到,用不多久,李克用就满怀愤怒将眼前的这位契丹义弟排到了第三号死敌。

回到太原后,李克用积极准备着,就等冬天援兵一到,就可出太行,渡黄河,兵临汴州。那一年的冬天确实是一个好机会。

快过年的时候,淮南的英雄,东邪杨行密死了。朱温以为有机可乘,突然进攻淮南,却又吃了一个大亏。这正是李克用用兵的大好时机,可在等待阿保机那二万精骑中,他错失了时机。

阿保机背信弃盟了,就像酒后乱性可以不认账,酒后结盟自然也算不得数。

阿保机的人到了汴州,却不是二万精骑,是二百牵牛引羊的友好访问使者。

阿保机不笨,这些年中原大乱,不少人开始闯关东,投到他的帐下,把祖国的军事给泄露了。现在,中原地界最强的人是朱温,而且马上要当皇帝了。这世界讲究强强联合,谁跟失败者结盟?

从历史的发展看,契丹的外交方针大概是十六个字:乘人之危,见钱眼开,欺软怕硬,唯利是图。

阿保机的使者到了汴州,跟朱温搭上了线,建立了友好的关系。一年多以后,在朱温正式当上皇帝,阿保机还要求朱温封册他。

阿保机表示愿意当朱温的外甥。

朱温同学比李克用要狡猾一点,他回复道:只要你帮我干掉了太原,我就认你这个外甥,册封你。

要是这件事情真成了,也许辽国就是中原王朝的外甥属国了,也不至到后面,有人要当给契丹当儿皇帝,到了宋朝,还跟人家互称兄弟国。

李克用又一次被人耍了。纵观其一生,真可称得上是被忽悠史,可以跟范厨师合伙开一家防忽悠公司。

在那时,李克用也许明白了,要成功只有靠自己,他压抑着怒火,又窝在了太原城内。

不求天,不求地,不求人,他只做了一件事情:等。

他在等一个机会,或者说他在等对手朱温犯错,他相信,人总有弱点,就像自己当年目空一切时所犯的错一样,今天无比得意的朱温也会有犯错的一天。

李克用没有等多久,就在第二年的春天,朱温就犯错了。朱温的大军尽出大本营,扑向了一个本属于梁营的城市。

这个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,要从二年前说起,那时,是公元905年的七月十三日,朱温还没当皇帝,白马驿之祸刚发生两个月,在魏州发生了一起突发事件。

魏州铸错

一天的晚上,魏州天雄节度使罗绍威接到消息,一位叫李公佺的牙将准备纠集部队,夺他的帅位。

他们终于要造反了!

罗绍威每天都在担心这样事情。魏州的牙兵素来剽悍,稍有不满就要换老板,罗绍威的父亲罗弘信当年就是这么上来的。当然,自己成功了,一般是不会允许别人走自己的路让自己无路可走的。

而李公佺同志要武装改选估计是对领导有些不满,罗绍威这位将二代不爱武装爱儒装,平生最喜欢的事不是上阵杀敌,沙场争雄,就连打猎都不是,却只爱读书,收集书籍,建图书馆,搞希望学校,办文化沙龙,吟诗作对。

只可惜,这样的人投错了胎,错过了讲究文武要双全的大唐盛世,又没赶上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的宋朝,就算生到当下也好啊,虽然这是一个能赚钱是大爷的时代,但有点文化还是能像秋雨般得瑟滴。

唯在这个乱世里,大家都在拼体力,谁跟你玩文学。

作为魏府的牙兵很郁闷,论实力,魏州数百年大军镇,怕过谁来着,黄巢横行天下时,也没敢来魏州打过兔子。论历史悠久、称雄资质更不用说了,魏州称雄时,汴州还是一集贸市场。

李公佺同志要恢复魏州的雄风,第一步就是要换领导,他领着亲信行风如火般冲到节度使的府舍,当然,领导不是说换就能换的,罗绍威虽然喜欢读书,但他的主业还是一个军人,很快组织了防守,挡住了李公佺的进攻。

李公佺放了一把火,顺道抢了点东西,冲出魏州城,风风火火跑到了沧州,那是刘仁恭的大儿子刘守文的地盘。

扑灭了自己家门口的火,望着弥漫的黑烟和一片狼藉的现场,罗绍威黑着脸回到了家。

我受够了,这些大兵号称是亲兵,却比亲爹还牛。留着他们自己迟早要完蛋。

现在,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。

罗绍威同志给朱温写了封密信,以他的文才,应该是自己亲手写就的,他要借朱温的兵对付心腹之患:魏府牙兵。

他跟朱温的关系有些复杂,是盟友,也是亲戚,具体来说是亲家,罗绍威的儿子娶了朱温家的闺女。当然,这关系有点乱,朱温以前叫罗弘信为六哥,现在却把女儿嫁给罗弘信的孙子,那他到底叫罗绍威为大侄子,还是亲家呢。

接到求助信后,朱温并没有出兵,那时他实在太忙,既要谋朝篡位,还要打压枭雄班同学,一直到一年多以后,朱温腾出了手脚,那时,正好有一个绝佳的机会。

朱温的女儿、罗绍威的儿媳妇死了。

公元906年的元月,魏州城来了一队人马,这一行人大概有一千多,大多挑着担子,担子里装着粗麻布袋。

进了城后,他们径直进到罗绍威的府第里。

初始这一行人进城时,城内的牙兵还紧张了一会,毕竟不是猛龙不过江,这一千多外来人员个个腰大膀粗,孔武有力,谁知道他们到城里来是不是来闹事的。

等派出侦察员,打探完消息后,他们松了一口气。这些人是从汴州来的,领头的人叫马嗣勋。他们来到这里不是来闹事的,马嗣勋的职位说明了这一点,他是汴州客将,客将者,主要负责外交活动。这一次,他是作为朱温的代表来参加刚死去的罗家媳妇追悼会。这个合情合理,毕竟汴州是亡妇的娘家人。

将马嗣勋迎进来后,罗绍威急切地问:一切都准备好了吗?

马嗣勋点点头,他来魏州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:围杀魏府牙兵。

他告诉罗绍威,汴州大将李思安领着十万大军借打沧州之名就在魏州不远处驻扎。

马嗣勋压低着声音说道:我们马上就可以行动,将使相的牙兵一网打尽。

“马上就行动?大军来得及进城吗?”

马嗣勋笑笑,回答道:“区区牙兵,何用大军进城,我们就可以将事情办了。”

罗绍威有些着急,他平常主要教学生,结交儒生,书到用时他不恨少,可兵到用时,他实在没多少。

可马嗣勋告诉他不用着急,他已经领来了精干的人员,那一千多名挑夫不是普通人,他们真正的身份是长直兵,长直兵,朱温的警卫团,每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。

马嗣勋又将罗绍威引到那些担子面前,挑开里面的一个口袋。

到这里,罗绍威放心了,口袋里不是猪啊羊的祭品,也不是纸钱,而是亮眼的兵器。

朱温同志办事,你就放心吧。

当然,魏府的牙兵也不是吃素的,他们盘根结错,人心齐整洁,况且人数占优势,还有主场优势。为了顺利完成任务,罗绍威与马嗣勋还玩了点阴的。

元月十六号,有一行人来到了武器库,他们拿着罗绍威的命令,来检查一下兵器保存情况,进去后,他们关上了大门,过了许久才出来。

据说走时,他们给了赏,还表扬了库管员:兵器保管的不错。

受到表扬的库管员喝酒去了,忘了再去检查一下库房。

这一天夜晚来临的时候,一千多挑夫集合了,他们放下扁担,裂开麻袋,拿起兵器,冲向了魏府牙兵的军营。

这些天,魏府牙兵的日子不错,白喜事,流水的席,把他们吃的肚圆肠肥,等那些汴兵杀进来时,他们才惊跳起来。

操家伙,跟他们拼了。

牙兵们冲进兵器库,讲究进攻就是防守的先去摸弓,喜欢防守反击的先去穿铠甲。

搭弓,弦是断的,铠甲也穿不上,带子被割断了。

所有的兵器就在今天早先时候已经被动了手脚。

事实证明手上没兵器,就称神兵也枉然,看看西游记里四大天王被孙猴子缴械之后,也只能抱头鼠窜,驾云西遁。

八千多牙兵手无寸铁跟一千多装备精良的汴兵拼杀了一整夜。在这次战斗中,马嗣勋力战而亡,史记马嗣勋材武有辩,手上功夫不错,嘴上功夫了得,但自从当了客将后,可能平时搞了太多的接待工作,嘴用得多了,武功练得少了。

但他总算不辱使命,到天亮的时候,魏府牙兵被全部消灭。

在历史舞台活跃了二百多年,号称长安天子,魏府牙军的天字第一号地方军消失了。在这二百间年,他们一共拥立了六姓节度使。可他们自个世代相传,铁打不动。

剑客死于剑,他们终于死于自己拥立的领导。

事情并没有结束,魏州惊变引起了一位老枭雄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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